下午茶期间,缇娜邀请吟游诗人继续讲故事,少女们也都期待故事的后续发展,莉赛尔也很高兴分享自己的故事——我来到新家不久,妈妈说要教我学认字和算术,但只教到一半就停下了,改成小文教我。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,耐心地指导我纠正错误的发音以及字的写法。在小文的教导下,不到两个星期我就学会了全部的课程,这时他还会摸我的头,说这是给我的奖励,真的很像个大人。
妈妈的名字叫做艾维尼亚·沙拉特,据说是精灵中的贵族,在小文刚出生的时候就带着他离开自己的祖国,两人相依为命。也许正因为这样,她十分溺爱自己的儿子,甚至有时候让我感觉她把小文当做恋人看待。
她待人非常亲切,唯独对一位老人很不客气。老人是一名骑士,白发苍苍,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,表情狰狞。小文叫他库森老头,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不屑,以至于让我以为老骑士是一个坏人。
实际上库森是小文的剑术老师,两年前强制把年仅五岁的他拉来学习剑术,训练方式又非常严苛,所以不管是妈妈还是小文都很讨厌他。不过,有一点是让小文感到开心的,就是他有个师姐。师姐的名字叫做艾斯特·迪斯卡尔,也就是现在的勇者大人。他们经常在训练结束后一起聊天,有说有笑的很开心。
当时的勇者也是七岁,和小文同龄,两人都是在五岁时学习剑术,小文比她晚了一个月,据说小文是很不情愿地被拉过去的。勇者自小就是一个漂亮的人,性格又直率,我曾以为小文会和她以这种关系在一起。因为每当训练太艰苦,艾斯特忍受不住哭泣时,小文都会过去安慰她,像彼此扶持的恋人,总让我忘了他们才七岁。
我也曾问过小文喜欢的对象,他没有直接回答我,说起了决定买我的缘由:「你知道吗?莉赛尔,其实我本来要让母亲买的不是你,而是和你关在一起的那个银狐族的亚人。我从第一次和她对视就喜欢上她想买走她,甚至为她起了名字,叫做缇娜。」
「但是,我无意中听到了那个奴隶商人与一个人的对话,那个人要把你卖到矿山去,供那些常年工作的矿工们享用。于是我才改变了主意,立即叫母亲把你先买下来。你不知道的是,为了把你买走,我们准备了很多的金币才说服那个客人。」
听完小文的话,我第一次品味到吃醋的滋味,但又对他说的“供矿工们享用”表示不解,问了小文之后他红着脸在我耳边向我解释,我想象着那可怕的场面,再一次为我被妈妈买走感到庆幸。
小文还有一个亚人朋友,她的名字叫珍妮莎,兔人族的亚人,是冒险者公会的接待。她能当上接待都是因为她主人是公会长的缘故,公会长是一个和善的人,没有像其他奴隶主那样虐待珍妮莎,把她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。而是像家人一样接受她,并给她了一份工作。
珍妮莎把小文当成弟弟看待,她貌似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,不知道是被其他人买走,还是一直被关在铁笼里供行人观赏,不管哪种都是不好的。每当珍妮莎因为想念妹妹而伤感时,小文都会去安慰她,珍妮莎比他大十岁,却像个小孩在小文的怀里哭泣。「小小的肩膀能承受的东西很多。」这是母亲对儿子的赞美。
「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母亲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确实小文承受的东西很多,身边也有不少女孩子。」莉赛尔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听众,即使她什么都看不到,银白色的眼睛还是能够装进她们的影子。
「接下来就是我的眼睛及耳朵的事情,那是我终生难忘的一件事,我忘不了那个时候,小文为了我而暴走,以及那双猩红的眼睛。」吟游诗人摆动犬耳,左耳残缺了一角。「不过,那是下次的事了。下午茶很美味哦,再见。」
亚人少女们很想继续听下去,但无奈上课的时间到了,她们才离开下午茶赶去教室。缇娜回忆着她主人说过的话,看了看戴在左手的钻戒,露出了甜蜜的笑容,亲吻了戒指上蓝色的钻石,「谢谢你,主人。」
「讲得不错哦,莉赛尔。」
一个人影突然窜到吟游诗人的背后,她没有防备的意思,反而举杯邀请到来的男人,「缇娜泡的红茶味道很不错哦,要不要尝尝,小文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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